文丨曹旭
(资料图片)
不知道那里的湖水是否已经涟漪,那公园里的山岗是否有风,我五年级的儿子,中午无告无归,杳无音信,下午上课的时候才找到他的身影,我记得不太清楚,也好像是1点多些他才回到学校。
焦急万分,恼羞成怒,大声斥责。见他的泪从眼角躺下,我的儿子。一直到此时的节日,妻子在厨房忙碌,儿子担任务去购物。我说你16岁了,别怕受骗,只有多去做活儿,多去实践,去干,才能提高自己。
此季我伏于案头,本想寻找宽怀待人或自度而度人而宽恕人怜悯人的自己,却在佛经之中见到“盘若”,见“波罗蜜”而近“盘若”,大概是说:能见彼岸已为大智慧。忽然想到那年西湖公园未归的儿子往事,当时我斥责说:你不知道爸爸担心吗?你去了哪里?爸爸以为你骑车回家,我四处找不到你?
儿子流着泪说到西湖公园去了,又断断续续地说好像是考试有压力,想到公园散散心去。他是否去那里,是否是事实,至今是一个隐秘了。如今我的指教应该是儿子自己遇到困难,主见解决很好,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很好。“盘若”戒示我,虽然少年时期的儿子有根本性的安全的错,也不能全盘否定而应予以引导。此际所谓的“盘若”,才想到当年的冲动,当年念想的冲动。
此情,如今仍然隐痛;此心,如今仍然隐痛于那西湖公园的湖水和后山岗上的风的有无,且推而广之,在我的经历与亲人的相处之中,又有多少这样的焦急与偏执?哪有多少那样的狂风吹打着我们幼稚的脸庞,含着乌沙星粒的吹打。盘若波罗密,原来要一边读书,一边生活;一边读书,可思可议,方“断惑证直,离苦得乐”吗?
在婚姻和生存中挣扎
不看好的晨光,太阳虽然已经升高,却模糊在季节的云雾之中,却又白亮如月,只是在劳动路上行走,过树树丛丛的拐角,转入健康路之际,骑行着跳望远处,有丝不明显的忧郁的惆怅。
中午有约,是初中同学的一个聚会,但是我已接到了单位下午3点开会的消息,只好对同学说对不起,去了又不能喝酒,要不不去了。同学虽理解及应允着,却执意我去。
到场之际,已经过去的另两个同学有些不耐,说喝酒有啥呢?管他开会不开?等等。又讲谁谁得罪了他,关键的时候帮忙才重要,其他人也说有事儿,但只要同学一个电话等等,一大摞的道理。
我不听,一筷子一筷子地在火锅的热锅里,没有停歇的筷子不停。他们又默默诉说着我没有嫌弃大家,我真的有些无奈,他们一个又一个同学、朋友间的离婚,相识的,传闻的,大概六成吧,都是当年正道没有走好,如今职业和生存拮据者。至此,我才问上几句,正式离婚者,早已经逝世者,算我并不冷漠,也确实值得我想,没有物质基础的婚姻真的容易破产吗?又至于贫穷困居?
几乎茫茫的同学聚会的原野,无根无据的同学聚会的酒店,墙壁上的风景图画更为真实。他们之中,也有惊奇地打量了我的人,为什么不喝酒?真的要开会吗?为什么不讲话?对这样同学相聚的场合有意见吗?而不饮酒的自己,也的确是这样的面孔和言行,好像冷漠,同样是真实的诚实的自己,沉思的自己!
回办公室的路上,从东面远跳健康路,竟然发现了早上疲惫而不易察觉的,那是不明显,原来是道路一侧成排的柳树,竟在萌发不易察觉的欲念,生长出另一番的景致了。那些萌芽的春天、碧绿的盛夏、晚秋的飘零,已不可告人的来到了,而同学的他们,在婚姻和生存中挣扎的,他们可否还会在冥想之中远眺呢,他们疲惫着吗?这就是我的人生吗?
2014年3月随笔
2022年8月4日修改
☆ 作者简介:曹旭,河南省许昌市魏都区教师进修学校干部,笔名陈草旭变,近年来有数百篇散文、小说见散文在线、红袖添香、古榕树下、凯迪社区等文学网站,合著有人物传记《那年的烛光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