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妾喜欢凌霄花,少年时最爱,现在也不曾改。”
皇上南巡时,太后借着西湖一曲,想要将庆贵人强塞给皇上,惹得皇上不满,在太后走后,卫嬿婉却于西湖船上舞了一曲,皇上原本被太后搞得下不来台,心下正是怨闷,自然不肯顺着太后心意,卫嬿婉一舞,反倒解了他的围。
只是卫嬿婉自己安排这一出好戏,却未曾同如懿打过招呼,彼时她正对初登后位的如懿做小伏低,虚与委蛇。但若想真的寻得依靠,总归要拿出点诚意,这等不打招呼,不知深浅的做法,换了哪个上司,都不会高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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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嬿婉自然也知道自己兵行险招,所以一下来便立即将手上的红梅献给了如懿,说,“臣妾知道皇后娘娘素爱绿梅,原想寻些绿梅来进献,但是绿梅难寻,虽是红梅,还请皇后娘娘笑纳。”
如懿喜欢梅花,是剧中经常提到的,最爱的是绿梅,在如懿出冷宫那日,皇上还送给过如懿自己亲手用绿梅粉制作的化妆品,皇上最爱的,也是如懿最擅长的那道用梅花制成的暗香汤。某种程度上,梅花就像是如懿。
除了梅花,如懿还同玫瑰关系匪浅,七夕前夕,皇上曾送给如懿玫瑰样式的簪子,其他的妃子也有不同样式的,分别代表了她们的性格。
可是卫嬿婉像什么花却很少提及。
如懿看着卫嬿婉献上梅花,不为所动,也没有接茬,而是说了一句:“这些个日子不见,没想到你在忙这些。”其实已经在暗戳戳地表达不满了,卫嬿婉的行为无疑是在挑战皇后的权威,先斩后奏,得了宠还卖乖。
卫嬿婉观察如懿表情,如懿波澜不惊,却又带着一种压迫感,卫嬿婉连忙答道,“臣妾不过是花点心思,博皇上和皇后娘娘一笑罢了。”
皇上招呼卫嬿婉坐在自己身边,并拐着弯地夸赞她借着西湖景色一舞却不比前面逊色。然后问如懿,皇后甚爱梅花,相比今日一舞,也合皇后的心意吧。
如懿又没有正面回答,而是将问题抛给了卫嬿婉,说,“炩嫔不会也喜欢梅花了吧。”
卫嬿婉答道,“臣妾喜欢凌霄花,少年时最爱,现在也不曾改。”这时镜头巧妙地给了凌云彻一个近景,凌云彻脸上带着微妙的变化。
这时我不禁想到,其实凌霄花,何尝不与凌云彻有关系呢?
如懿在冷宫时,皇上曾让海兰将凌霄花送一些给如懿,一是因为冷宫寒冷,环境不好,但凌霄花易活,最善攀援,无论在怎样恶劣的环境下依然能够野蛮生长。二是可以用来当药驱寒祛湿。
而那段时间,如懿恰恰就像这个凌霄花一样坚韧生存,使得我们理所应当地认为凌霄花是如懿的一个分体。然后当卫嬿婉说这句话的时候,我才发现,其实凌霄花真正的意义,应该是和卫嬿婉挂钩的。
凌霄花在任何恶劣的环境下都能生存,同时善攀援,常依赖别人。卫嬿婉从来就不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小百花,恰巧,反而是有一股狠劲在身上的。
她在无权无势,皇上若是想处置她,完全可以不必看她的家世,甚至没有与她过多的情分,与皇上之间,她更像是一个在皇上无聊时宠爱的宠妃,而不是一个相濡以沫的人。
这就使得她成为了皇上的女人,却更加怀念从前凌云彻对她的一往情深。或许和凌云彻在一起时,她更加纯粹,甚至也曾幻想过自己嫁给爱人的样子,与他相濡以沫的日子,他们之间的感情是相互的。
而在皇上面前,她更多的是讨好,面对的,是宫中的樊篱,每日想的,也是如何争宠,背后所能依靠的,也只有自己。
在后宫中,无权无势也不受宠的女人很多,比如默默无闻的婉嫔,但卫嬿婉从来都不是吃素的,没有依靠她便去争,需要借谁的力她便去讨好。其实在某种意义上,她比和她同等境遇的后宫女子都要努力,甚至说,看似她是凌霄,攀援着任何一支可以依靠的力量,但其实她却是最独立,最顽强的。
因为这宫中,有儿子的靠儿子,有家世的靠家世,就连如懿其实也是在靠着与皇上的情分。那点情分没了,这份骨气,便也散了。
卫嬿婉不同,她是一直想要改善自己境遇的,所以一直很豁得出去。
不过,在这宫中,她唯一的软肋,也就剩下凌云彻了。离开凌云彻的卫嬿婉,好像也再没有真心笑过了。
如懿传的花絮里曾解读过,卫嬿婉喜欢凌霄花,是因为凌是卫嬿婉的初恋,也是云霄的意思。
凌云彻当年替海兰将凌霄花送进冷宫的时候,就曾提过,这花在他故乡很常见,或许曾经,凌云彻与卫嬿婉也曾一起看过凌霄花,那份抹不去的情意,终究是初恋。少年时最爱,现在也不曾改。
虽然曾利用过你,背叛过你,但真正爱的、忘不了的,还是你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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