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陶有个朋友叫张立国。这一篇,萧陶要说的不是张立国,而是张国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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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8年前,有一部堪称经典的电视连续剧《编辑部的故事》。在《娶个什么好》这一集里,张国立客串一个叫赵永刚的男孩,言行举止比较娘。原来赵永刚有五个姐姐,母亲把他当女孩养,又逼他去编辑部登征婚启事。戈玲问他:“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孩?”他右手托着腮帮子,小拇指微微翘起,用娘娘腔的嗓音回答说:“那能告诉你吗?”张国立不愧是好演员,把赵永刚这个人物演活了。当然,后来别的男艺人学娘娘腔,比张国立有过之无不及。这是题外话,这里萧陶按下不表,要不然就跑题了。
张国立饰演的赵永刚
张国立出生在天津。16岁那年,他参加工作,成为中铁二局的一名修路工人。据说张国立的父亲当时是中铁二局的领导。后来,张国立调到宣传队,还被选送到中铁二局文工团学员班学习。
有一年,侯耀文来到中铁二局文工团所在的成都。有人说侯耀文来成都找王永梭学习谐剧。据张国立回忆说,跟他住一宿舍的有高元钧的儿子高洪顺,刘宝瑞的徒弟周德利,还有天津京剧院的武生(演员)冯春生。冯春生搬走后,侯耀文住进来了。这里萧陶多说一句。周德利艺名是周文游,他是刘宝瑞的大徒弟。高洪顺也是刘宝瑞的徒弟,周德利的亲师弟。
侯耀文生于1948年7月17日,张国立生于1955年1月17日。侯耀文正好比张国立大六岁半,一天不多,一天不少。侯耀文是侯宝林的三子,张国立叫侯耀文“三哥”,很快张国立就成为侯耀文的哥们。后来,张国立调到中国铁路文工团跟侯耀文有着很大的关系,但张国立没说相声。在铁路文工团,张国立是主持人。那时叫报幕员,只是张国立比报幕员说的话要多一些。
张国立于1989年跟邓婕结婚
有一年,央视要搞一台晚会,别人向导演殷虹推荐张国立。殷虹不认识张国立,但记得《编辑部的故事》赵永刚那个角色,就问:“是那个半男半女,娘们儿唧唧的,一出场就酸了吧唧,叫‘哥’的那人吧?”碍于介绍人的情面,殷虹答应跟张国立见一面。一进屋,张国立就叫“哥”。殷虹正在喝水,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。
真正让张国立声名鹊起的既不是主持人这份工作,也不是《编辑部的故事》,而是电视剧《宰相刘罗锅》以及《康熙微服私访》和《铁齿铜牙纪晓岚》。张国立是个好演员,后来演而优则导,做过导演,但他不是相声演员。
郭德纲和张国立
前年,东方卫视办《相声有新人》,张国立跟郭德纲一起担任召唤师。在节目里,郭德纲介绍说,按照辈分张国立是他的师叔,张国立曾经跟他师父侯耀文一起说过相声。
张国立跟没跟侯耀文一起说过相声,已很难考证。退一步说,即便一起说过相声,张国立也属于相声票友。在相声门里,张国立没有师承,不同于黄宏、范伟、巩汉林、刘威和刘亚津等人。黄宏的师父是马季,范伟的师父是陈连仲,巩汉林的师父是唐杰忠,刘威的师父是马敬伯,刘亚津的师父是马志存。
张国立早已功成名就
至于郭德纲能不能叫张国立“师叔”,马志明在电台做节目时聊过类似的话题。他说:“我跟我爸爸学的,但是我拜的是谁?朱阔泉,艺名大面包,其实我都没见过这人,但是我就算这枝儿的人了,以后要写家谱呢,我弟弟就不入家谱,按辈分说呢,他也是我爸爸的儿子,同行业的见着我弟弟了:‘小叔’,比如说,高英培,高英培看见我弟弟也叫小叔,他不能叫师叔,因为他不是这行人。”
马志明有两个弟弟。他指的应该是小弟弟马志良。马志良差点去部队文工团说相声,因为马三立的阻拦,才没能成为专业相声演员。要按马志明的标准,郭德纲可以叫张国立“国立叔”,还真不能叫“师叔”。不过,早就功成名就的张国立可以不需要相声,但相声需要张国立。这或许就是郭德纲恭维张国立的原因。
天眼查截图
张国立没入相声门,却入了佛门。他是台北法鼓山圣严法师的弟子,法名“常升”。明朝开国元勋常遇春的次子就叫常升。常升也是一员武将,据传死于“靖难之役”。
圣严法师于2002年圆寂。2005年,张国立将“国立导演工作室”更名为“北京国立常升影视文化传播有限公司”。按说在家弟子(相对于“出家弟子”)只有参加佛事活动时才会使用法名。张国立把自己的法名放入公司名称中,或许为了纪念圣严法师,或许为了让外人知道自己已入佛门。
至于开篇萧陶提到的张立国,他也是有故事的人。他的故事就留待以后细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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