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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空中下着雨,狂风吹起许半夏的衣角发丝,她打着伞从车上下来,直接走向站在码头边的高会长。高会长近来在家带孙子做家务,时不时的还要配合约谈,这让她生出白发,不禁感叹,自己果真是老了。许半夏看着一向干劲十足的高会长不复以前的锐气,不禁心酸不已,不由红了眼角。
许半夏自觉是盐碱地上的一棵小草,自生自长,现在也已悄悄枯萎,恐怕要让高会长失望了。高会长理解许半夏的心情,任谁被判定走私案成立,又面临侵吞国有资产的诉讼,都没法扛下去,但高会长还是希望许半夏能够顶住,以郭沫若的凤凰涅槃鼓励她。
身上担着许多事的许半夏晚上根本睡不着,她拿出照片,看着自己和朋友们每一个值得纪念的瞬间,内心平静下来,认为反正是从一无所有中来,如果能平去所有恩怨,下半生她会重新考虑。
童骁骑知道公司的情况不容乐观,已经停工好几个月,工资都发不出来,心情烦闷的他到陈宇宙的墓前,为陈宇宙点燃一根烟,同他讲现在的处境,真希望他此时还活着,两人可以有商量,可惜陈宇宙已经走了,于是他拜托陈宇宙,如果能听到他的话,给许半夏托个梦,一切都会过去的。
许半夏让高辛夷去把自己的房子和车子都处理了,钱分三份,一份给陈宇宙的父母,一份继续补偿被污染滩涂的主人,一份留给自己做生活费。公司账上的钱,许半夏让高辛夷给每个工人多发两个月工资做为补偿,然后申请破产。
童骁骑和许半夏一起走在熟悉的街道上,说起他们曾经熟悉的老板,但时光在变,有人出生,有人故去,街道终归与小时候的不一样。
第二天一早,许半夏刚起床,就看见从不做饭的赵垒在厨房里忙活,煎了两个笑脸鸡蛋。赵垒劝许半夏,别再想钢厂的烦心事,许友仁特意正式给他打电话,催他们生孩子。
许友仁此时在家里偷偷摸摸地拿存折,刚把存折揣怀里,倩倩妈便觉得他有点不对劲,于是死命拉着要出门的许友仁,从他怀里翻出存折来,气得又哭又闹,警告许友仁如果今天把存折拿走了,自己就跟他离婚。
许友仁挂心许半夏遇上难事,头一回硬气地走了,他到许半夏楼下时,正好看到许半夏被一堆人围着催要钢材,赶紧上去护着。
许半夏一边开车,一边对坐在副驾上的许友仁说,从前觉得他是混蛋,今天是英雄,劝许友仁把存折拿回去,但许友仁下车时,不仅留下下火药,那本存折也塞在椅缝里,许半夏不由感动地湿了眼眶。